汹涌的狂乱的轻狂的放纵的来,在夜里,闭不上眼睛,闭上看见满世界羔羊。温顺的时候讨了欢喜,现在该满心欢喜。你在这里,抵挡不住的是你自己的柔弱,什么时候,你害怕,什么时候它才能停止。不是孩子,不会哭闹,没有风筝,没有一个拥抱,有一个拥抱,不能哭闹,苦恼的你在什么地方面对着迷幻的光,不如来喝一杯酒,大口的喝,大杯的烈酒,等到了草原也无法让你欢欣起舞的时候,你说不愿意心被洗涤,你笑这一种逃离,你笑自己不是森林里的动物。
你曾经摆脱过自己,你过的很快乐,他们说的你都认同,再没什么不同,多些什么,不过一条尾巴,一条尾巴藏起来并不费事,只是你讨厌被人抱紧,一次也不好,你讨厌有人说你相信的话来讨你欢喜,等你欢喜的时候看见他在另一个人的面前重说一遍。你来不及伤心,因为伤心难过的人太多,方式都一样,想要一个人享受,当作它送给的礼物,到头来只是自己笑自己。那一天,你就去了极远的地方,为的是给自己种下一颗种子,至少,你还有另一个自己,没想到,生活节奏变的太快,世界变的太小,美好的事人人都会做,美好的事都可以立即不费劲的享受。你不明白,不明白人活着为了什么,活着的意义何在。你很想问,如果不用挣扎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费事就可以摆脱自己不愿意留在身边的东西,活着为了什么,什么都快捷,只需要记住一个又一个窍门,那样的话,活着为了什么。你不明白,看着空荡的屋子,喜欢什么就有什么,如果一切都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究竟为了什么去努力,努力为的是什么,你不明白,有人想要你明白,转身看了一眼,看见了一个笑脸。
曾经你是一个被冷落的孩子,家庭太大注定不能做那一个什么都享受的孩子,需要做许多事,得到的保护和你所给的保护一样多,不,那么大的一个家庭里注定是太多的不公平,不过一个孩子只是把它当作是去往快乐路上的障碍,你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些想法知道饥饿的难受,知道挨冻的难受,不想做不听话的孩子,可它让你怀疑什么是对错,究竟谁才是对错,在这里,不需要答案,需要的只是照着他们所说的话去做,他们是谁,你清楚的很,他们说的话就不太清楚,如果他们是智者,他们就不会说重复的话,假如他们不是智者那么智者说不要听信他们的话,因为他们是愚蠢的人,你想问智者,是这样吗,你知道智者会怎么说,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不明白,究竟是乖顺的好还是明白什么就是什么的好,这时,这个大的家庭给了你机会,给了可以找个角落躲起来的机会。你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玩具,破损的地方都被你小心的修补,它们不会长大,永远都是那个样子,它会看着你长大,不明白,如果它们一直都是那样,那么,它们究竟还是不是有生命的存在,如果它们不存在,那么,它们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死物吗,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难过,可情愿难过,也不愿意走出角落,去看他们胡乱的吃喝。
等坐在教室里想心事的时候,尾巴已经能够缠绕着身体,只要愿意,它可以一直缠绕,不会被谁看见,它让你的步履变的更轻盈,让你不大能听到别人在说什么。在耳边,他们正不断的告诉你应该去做的事,一个人要完成许多的任务才能算合格的老朽,一旦可以合格的无用,就可以合格的躺在棺材里,你看着黑板觉得奇怪,生命从什么时候成为了一场写满了规则的比赛,每一个管卡都一样,每一句游戏的规则都一样,厌烦,你厌烦自己,厌烦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厌烦心灵发生变化,那个不变的不知道在哪里,那个不变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她永远都回不来,黑板上多了许多字,你都看得见,你装作看不懂,下课的时候尽量站在最高的地方去看学校外面,看学校外面最远的那一个地方,你知道自己会留在这里,一直留在这里,一直到没办法养活自己为止,或许会被儿女丢入养老院,或许那一天没来之前就已经染了一场病,你看着自己,想象着那一天天,想着那每一个阶段的变化,你问自己,如果站在了最漂亮的地方,站在了景色优美的地方,如果蓝天白云是那地方的唯一,在这里,你是否可以摆脱掉它们。你花了不少的时间为这个计划努力,这一天到来的很快,快到还没有那么急着要离开,一个杯子里的苦恼,你就站在了一只牦牛的身旁,你笑,假装对自己说,什么都走,什么都散去,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
他坐在你的身边,你感觉到温暖,他说的话让你舒服,你的心里写的是欢喜,就像某个人曾写诗给你那样,一道光缕缕来没发现眉头中的烦恼,没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背影多了一丝憔悴,受够了一个人往前走,如果有一个人真心,一个优秀的人对自己真心,怎样都好,只要他的肩膀宽阔,只要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话说不清楚,没有关系,事做不完美,没有关系,你对自己说没有关系,是时候用自己柔软的心来搭建一个家庭,只要他的心真诚。他坐在你的身边,对你说,亲爱的,他对你说,会永远对你好,你心里欢喜,这是属于你,只属于你的爱,爱可以让你忘记过去所有的烦恼,在爱的世界里烦恼也是为了让自己变的更好,路那么远,变的有趣,你想他,反复的想他,你爱这个认识了不久认识了好久的人,只是为什么夜还不安静下来,只是为什么夜还是那么长,你不明白,不想告诉自己说不明白。你抱紧了身边的那一个人,不管怎么抱,梦还是那么长,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起了迷宫,读书的时候做的那个迷宫的梦,想起在迷宫里奔跑的自己,不管怎么奔跑都不可能走出去,你停不下来,哪怕只要走上几步,它看到停下的你就会停下来把出口送给你,你绝不,这一次,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有好多的话要说。你想起了有一个人曾在你的手上写字,在你的尾巴垂到地上的时候,他在你的手上画了一条尾巴,那个时候以为自己的心门只为了他打开,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的眼睛里流出来的是红色的血,你对自己说,那没什么不同,可不知道那有什么相同,只能多涂上几种颜色,好让它洗不掉。
很长的夜很长的路,在一条路上走,你遇到了好多个自己,于是把她们的样子都画下来,在这些画里看到了自己的不同,在镜子里找自己和她们之间的不同,找的多,就忘了疲惫,有人问你为什么时常发呆,只是笑笑,不说话。很长的夜,很长的路,是她们反复的询问下对她们的回复,她们只当在开玩笑。你在想什么时候他出现在这条路上,什么时候他开始在这条路上变的模糊,想不明白,只知道他出现后忘了像过去那样烦恼。
你曾经摆脱过自己,过的很快乐,她们说的你都不认同,再没什么相同,多些什么,不过是一条尾巴,一条尾巴藏起来不费事,只是讨厌被人抱紧,一次也不好。想起他把你抱紧,那时心里难受,故意装作感受不到,只是不明白,难道今生就如此,今生就只能如此,难道只能无力,只好无力,你的眼睛里写满了对那一个人的想念,想知道,如果他继续抱紧,会不会,你的尾巴就再也不会回来,那样的话,不要好不好,一个平凡的人有什么不好,生老病死有什么不好,难道现在就没有平凡,难道就没有生老病死,你被自己的问题吓到,无法回答,只好面色苍白,假装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假装这个问题够自己苦恼,想不到,想不到想起了自己站在草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也是,固执的不肯闭上眼睛,固执的不肯让草原的风吹过,想象着什么都在你的面前。你找出了那一首诗,那一首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只属于你的诗。念了几遍,想起一些事,想不起那个人来,你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低头,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转身,你只是用平缓的口气告诉那个人,他认真听,你什么都没说。
有一天照顾好生活去流浪,你会看见什么叫做疲惫,
你会想起浪子的温柔,
有一天旋转的木马飞上了天空飞出了长城,
你会想起地铁口那个弹琴的浪子,
有一天你爱的人拒绝和你说一句温柔的话,
你会想起那个冲着你不笑的浪子,
有一天你站在了草原上,伸展双臂高声呼叫,
你会想起那一笔一划的情诗,
曾经遍地保护翅膀的老妇如今剩下一个你,
在你的城抱你的人多,在月的城懂你的树少,
有一天照顾好伤口去流浪,你会看见什么叫做曾经,
你会想起浪子的孤独,
浪子说如果回头就是你,你回头看见浪子,
浪子说回头就是你,你回头看见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