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外婆的忌日,阴历四月二十四。一个麦子即将成熟的季节。1995年的今天,外婆去世,享年74周岁。往年对这个日子,只是一个数字。一份亲情的印记。
今年不知为何,在早起的那一刻;不,在刚进入阴历四月之初,我就有了不一样的“感恩之情”和“怀念情怀”。看着一日日也如外婆一样慢慢老去的妈妈,有了几分像外婆当初记忆中的样子,只是想把对外婆未尽的孝心多给妈妈些,快50岁的人了,突然就觉得有妈疼的我真是幸福!
每当工作忙碌,偶尔给妈妈打个电话时,电话里那些妈妈的家常让我都觉得是那么好!现在的自己,觉得妈妈咋样都是好的。
现在想来,当年外婆走的时候,妈妈47岁,外婆1921年出生,27岁生的妈妈,母女此生只修了短短的47年亲情。我母亲24岁生的我,我27岁生的我丫头。我们做着各自的不同角色女儿,母亲,外婆,一代代的走来,,,我陷入了沉思,久久无法自拔。这种直白的数字看多了会恐惧,,,
当年跟着外婆长大,她的娘家我也没少去,那份亲情和爱一直到她离世,都满满。母亲曾在后来的讲述中提及,外婆在娘家很受欢迎,外婆为人很好,兄弟姐妹堂哥堂弟都对她很好。我们每次去,都会被各家抢着请去家里吃顿饭。外婆是个现在想来很会为人处世的人。我的记忆中都还有些残存的记忆在,那个出门往南走很远很远路的一个村子。去了各家都是好吃好喝的待,对我也好,,,
或许外婆走的时候是因为生了8年的病走的,我们会差一些想念和心疼。觉得走了就是不再受罪,受病痛的折磨。所以这么多年外婆走进我的梦中会少些,但沉下心来去想,外婆在记忆中的影像真的已很少了。只是在我的珍藏照片中,有一张是我和外婆还有一个堂姐一起照的。在我上学的那个学校旁边的麦地里,这是此生我与外婆唯一的一张合影。那时的外婆大约57岁左右,人虽打扮的像一个老太太,但干净利落,脸很清瘦,单眼皮,看着挺年轻。一个裹脚的小老太太,每天头发梳的很整齐,脸像今天的妈妈,只是瘦削点。长的挺清秀的,想必当年外婆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再想就是外婆生病之后的样子了,脑血栓,一病就是八年。身体右边全部栓住了,包括眼睛,四肢,都是一半一半。所以几年下来,她的面目脸庞看上去都是有些歪斜的。吃东西进去,斜的那边还会漏。
曾记得参加工作后,我曾突发奇想,借了朋友一个相机回去,给外公外婆学着照了几张照片。因为我个人技术问题,当时是用胶卷,没照出几张好的。因为是我拍,老人家不会,所以没有合照,谁跟谁的都没有,都只是单照。当时没想过会是最后一次,,,照的很认真,但技术太一般,那天光线不好,照片出来普遍发黑。现在想来没照个三人合影是此生我的最大遗憾。人生总是这样,会在无意中留有一些遗憾,无从补救。
真是一份年龄一份心,近50岁的我心开始老了?!喜欢回忆过往,人生的未来打算和来日方长,,,对于有些人和事来说,并未一定会方长!在我的人生最初的岁月里,外婆也曾是我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为什么多年之后的此时,想起却只有眼泪。前26年,我似乎就将外婆雪藏了一样,想起和念起日子少之又少,只会在一年当中她的忌日,清明,以及外公的忌日时,去想起和念起。都是收放自如式的,一晃而过。这些年,我的生活,23年的婚姻走来,我丢了自己的心,只是为了生计而一直在赶路,活的不清明。
我也说不太好,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很少会特意去想她。只是想外公时连带的记起外婆,对于外公我自认为是从未忘记,只是慢慢刻在了心里。外公外婆对我是一样的疼爱,从小把我养大,我当了母亲之后才懂,养远远大于生的恩情,当有一天自己懂得回报养育之恩的时候,真是应了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助与悲凉。不敢多想,只有眼泪。所有的想念与悔恨都化成了眼泪去呈现。
外婆你好!香儿想你了,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放心吧!我现在很幸福,女儿大了,读了大学,先生对我也好。我已经熬过了人生最难的岁月,不要怪我这些年在心里有些冷落你,亲不是借的,你对香儿的爱,到现在都还感知得到。
终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堂再相遇的!活着的每一天,我都会感恩你们的这份养育之恩的厚重!
外婆安好!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