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其实并不老
只是长得不太年轻,
虽然他经历的岁月并不多长,
可他的岁月明显要比我的锋利,
在他脸上刻满了沧桑俩个字。
其实,我一直认为他不沧桑,
他活的很潇洒。
肖原来不抽烟,但是我发给他,他都抽,但开始我从未见过他买烟。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班主任觉我是个太老实的人,
这社会,老实太吃亏。
于是,我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跟肖同桌,
时代的车轮就此滚滚而动,牵起那么一粒沙砾。
说实话,肖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很正经的人。
他翻着本服装杂志,不是男人装,也不是花花公子。
他口里没有评论过一句这衣服怎么样怎么样,我只听到连串的啧啧声。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这是一个
太斯文的人。
我刚想到这的时候,肖就把杂志扔了。肖转或头看了我一眼说,真没劲。
我突然就笑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时候的肖,眼里是干净的,他不会说喜欢什么女人,谁是他的兄弟。他没有很纯很纯的爱情,但他有很纯很纯的电脑。跟他一样,我也玩网络游戏,跟他不一样的是,他在玩一个我觉很挫的游戏,叫《问道》。于是,我觉得我有责任,有必须!纠正他的思想。做为他的同桌,我认为我们必须统一站线!我跟肖语重心长:这是一个没多少人玩的游戏。你也别玩了。肖听了后很平淡的跟我说,你知道屁。
我想我是失败了,我纠结不了他的思想,肖还是热忠着《问道》,直到若干年后,在东莞某网吧,肖看着门外贴着的《问道》广告纸许久许久,长叹一声,沉重的走进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格外的悠长,惆怅。转身淡淡的看了眼条幅上写着的:热烈庆贺《问道》突破70万在线人数。我心里一阵无语,我想,肖,是寂寞的。
这是一个燥热的夏天,跟现在不一样的是,那时的青春女子们,不穿丝袜,不穿热裤,她们都很普通,但很青春。
她们的日志里不会出现看完这什么什么我哭了。她们还不会低头眼朝上的看着摄像头按拍照,然后熟练的打开美图秀秀。
她们不仅青春,还青纯。
肖那个时候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只会热烈的跟隔壁的师爹讨论着今天中午去哪个网吧。我想我比他还单纯,因为我每次只能看着肖华丽丽的出去潇洒。后来我问肖你是怎么出去的,我想这肯定是个艰难的技术活,没曾想肖还是那副淡到要死的表情告诉我:把校牌翻过来往人群里挤。。
肖其实还是一个学习份子,因为我看见他在上课打铃后,飞快的抱着根一元的包装热狗跑进来。上课的时候我看见肖桌子上有本很漂亮的笔记本,我问他买这干什么?肖咬着热狗告诉我:记上课笔记的。我嘴角一阵抽搐。
后来我才明白,肖其实是个大师。他的笔记本除了第一页写的那么漂亮,后面全是小人画。
我想我是彻底了解了这个人。
随着窗外最后一声知了吱的一声完了后,秋天算是到了。
班主任总是一个劲得催促我不许穿拖鞋,我说肖也穿的拖鞋。班主任看了眼肖,就没了声响。肖问我为什么不穿鞋来,我顿时觉脸有点热,我便问他,你为什么不穿鞋?肖干笑了声说:老子没钱了。我听着一阵感动,知音啊!
后来我们一起出去腐败,直至没钱回来。于是我们这样的日子便从此开始,直到有一天,肖大师跟我说,晚上去上通宵吧,我说:你哪来的钱?肖笑了笑跟我说他管他妈拿了俩百元买鞋子。我说然后呢,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穿的三十块买的布鞋,轻轻吐出俩个字,“特步”!我震惊了,肖大师真的不愧是大师!
嫣然一笑竹篱间那些朝色花颜的女子。回牟一笑牵指肠,那些青姿摇曳的女子们。
我想大师是心动了,大师的QQ昵称果断的是。想入非非。大师这昵称写的可真好,简洁大方,意态明了,可惜却没一个女子能知大师心。其实,大师是见谁都喜欢的那种,只可惜,大师是个喜欢被动的人,上学俩年,从未。。唉。空留恨。
大师其实真正说起来是一个洒脱的人,某天晚上从网吧回来的时候,大师在院墙外顺手摘了俩个小黄瓜,我说这能吃么?大师说洗一下就好了,。在洗那俩根小黄瓜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那井口竟然有一条水蛭。我顿时便没了胃口,肖大师楞楞的盯了那水蛭俩秒后,轻轻的把它弹开了,然后继续洗他的黄瓜,我以为肖大师是不会吃的。肖大师洗完后看了我一眼,又是那副淡到要死的表情告诉我,没事,味道不错,说完便狠狠咬了一口。看的我嘴角一阵抽搐。我想大师真的是一个很洒脱的人。看着大师离去的背影,我最终也是吃了那黄瓜,我不是洒脱。我是真饿了。。。
2008年,这一年事情很多,汶川地震,奥运会什么的,我觉的这些中国的大事件却与我豪无关系,我一直认为我只是一无足轻重的路人而已,但是大师却不这么想,额,其实大师怎么怎么想,我也不会明白,大师一直都是在用行动告诉我,做大师就该如此!!在地震后就是全国人民的事了,捐款的捐款,寄生活物品什么什么的,等,虽然我一直在想我捐的那5快钱到底是被谁,是被谁怎么用了,最终那张邹巴巴的5元人民币回遭遇怎样的坎坷,流向何处是它的终点。咳,在同学收捐款的时候,我也是随着大流,跟着大众一样,走着一样的路,只要是捐款,不凡大小,班里都是5块,也只能是5块但是大师却不这么认为,大师一直觉的自己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大师,是不能随波逐流的。大师平静的把手里残留的最后的烟屁股深深一口吸完后,中指一捻,轻轻的弹进3米外个垃圾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他面对着我们走来,我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眼里也没有任何情感,这是我从没看见过的,他要干什么?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眼底那份淡定是我不能看到的。他走的很慢很慢。却很沉重,像荆轲一样,一直往前走着,没有任何退缩,任何余地的犹豫。我盯的眼睛有些痛了,我狠狠的揉了揉眼,当我把手放下的时候,大师已经就站在我前面了。我有些惊愕,草。他丫开挂了啊,怎么那么快。大师轻轻咳了声打断了我的思路,然后撇了眼捐款名单,淡淡的淡淡的说:你们就捐5块钱?
话虽然轻,却深深的刺痛了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我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大师没有说话,他在兜里搜了很久很久,拿出只邹巴巴的烟,用很简单的动作点上了,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当他烟抽了一半的时候,附近的同学才醒过来,班干结结巴巴的问:大大大师,你要捐捐多多多多..少?大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拿起手里的烟弹了弹又抽了一口才说道。:"当知道要捐款的时候,我心理是很纠结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站出来。我必须用我的行动结束这一切,我不能寒了四川同胞的心,我可以不抽烟,不上网!"但是他们不能不吃饭,。
说到这的时候大师停了停,换只手抽了口烟,我们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师。“不要问我捐多少这种俗不可耐的问题,我捐的是我的心意,是我对同胞们的关怀与爱慰!我决定,咳,把我这一礼拜的生活费都捐出来,!”哗,我们都震惊了。我终于感到自己那份生生的羞愧,我,。我对大师的景仰膜拜到一个不可攀升的地步,我相信其他人也是,我从他们涨红的脸看到了这一切。这时候大师动了,他应该把手上的烟拿到嘴上叼着,腾出手在兜里掏出一张钱,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紧紧想看清大师手里的面值,我没有去看那钱,大师叼着的香烟在没有手指的掩饰下终于让我看清是1977经典庐山.弥漫的烟雾遮挡了他的脸,我只能看到大师眯着的眼被烟刺的有些红.我想我是个俗人,当我低头的时候,大师已经把他手里那张跟我们不一样的5块钱轻轻的放到了台上,我们都有些诧异,但是大师的动作并没有完,他把嘴上叼着的烟用左手夹了下来,然后擦了擦眼,右手在我们豪不知觉的情况下掏进另一个袋子,抓出一把钱,放在了桌上.当我看见的这钱的时候,我手有些发抖.我看了看大师.大师平静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我想我是懂大师的,我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点点了钞票,很压抑的告诉大家,总共是7毛钱,加上原来的是5块7毛.在大家发愣的时候,大师已经转手慢慢的向外走,我看的有些呆,,我想我是唯一一个懂大师的人,大师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多么华丽,却深藏功与名,大师脚下布鞋的特步标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然后听见班干咬牙切齿的声音;"草,他吗的说了这么多,就丫5块7毛?!我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大师曾经的话.我不觉的有些好笑,,"你知道屁"我转身离去,我试图走出大师的感觉,但是我失败了,我无力的看了眼脚下的山寨李宁,无尽的叹了口气...
弥人的醉酒红灯,街边繁华的人流,在这个七月的天,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满大街的黑丝,热裤。青春的女子们像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百花争艳。街角的粥店依旧上演着依然饭特稀。
但是这一切繁华却不属于大师,此时大师正跟我坐在小龙岭的一家老店.等着5块钱一大碟的田螺上桌。喝着2块钱的廉价啤酒,哦。还有老朱。老朱跟大师聊着别班的美女如何如何,我插不进去嘴,我想我是一个太憨厚的人,即使在哥们面前说起女孩子也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我闷闷的喝着啤酒,我看到大师的脸有些涨红,话语有些急促。我没有认真听他们讲什么,我只听到大师猥琐的笑。我想大师是寂寞了。就在我想是不是该给大师物色个女子的时候,老板把田螺端了上来。往桌子上一丢。说道“田螺”便酷酷的走了。我刚要动筷子的时候,老朱用手捻起只田螺看了看说:“这田螺颜色怎么这么淡,味道怪怪的,看起来放了好几天的了”大师听了,眉毛邹了一下,他拿起一个看了看。然后丢在桌上,端起杯子发现酒却空了。大师不满足的把桌下另一瓶拍开,狠狠灌了几喉咙。转身便起身往厨房的方向冲冲走去,我不由打了个激灵,在这么热的七月,我竟然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杀气。我跟老朱连忙跟了上去。我们进去的时候大师已经在跟老板交涉了。
“老板,你这田螺是新鲜的么,都几天了?怎么颜色这样”大师语气不善的吼道。
“嘿,我说小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田螺是南康搞来的新品种,味道特赞,你看,我这都还是刚进来的呢,都还是活的,你看你看,这田螺都还会动”老板不耐烦的看了眼大师机械的说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
我很用力的看着那田螺。那田螺抓在老板手上就想个小石子一样。我问老朱“你看见它动了么?”
“没,跟个石子样,动个毛”
“恩,它动了。我看见了”大师淡淡的说完就回桌上开始吃田螺了。
我跟老朱有些不知所然的回到桌上。
“大师,你真看见它动了?我怎么没看见”老朱不甘心的问道。
“我没看见它动,但是其实它动了”大师平静的吃着田螺说
“我去,什么意思?”我感觉大师这话说的真特么难理解
老朱拿起个田螺吸啊吸,半天没吃到。后来老朱突然丢下那田螺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我吃着田螺,没有问他们,我知道他们不会说。
酒足饭饱的。后来结帐,大师突然说了句“老板,你下次在拿死田螺糊弄我们,跟你没完”
我有些诧异,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大师,“你开始不是说看见是活的么?后来怎么又说是死的”
大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我看见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他怕开始就说了那是死的你不敢吃了,他吗的5块钱的东西呢!!”老朱脸青的跟我说到。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大师,大师掏出只烟扔给我,说“把火给我”,我楞楞的把火机给大师,突然觉的大师做的事情总是我这等俗人不能理解的,连大师抽烟点火的动作,也是我永远学不来的姿态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大师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刚洗完澡的他穿条大裤衩站在阳台上点了跟庐山静静的抽着 。他没有说话 , 剧我对大师的了解,是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落魄的 ,我想了想 ,应该是那什么叫爱情的东西吧 .从大师的萧瑟背影不难看出了他是在思念一位女子 ,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位女子呢 。大师从未失措的脸现在居然流露出一种茫然的忧愁。 我走到他旁边点了跟庐山轻轻抽了俩口。
“你还不睡觉 ? ” 大师看着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的乌云,头也没回的说道。
我也抬头看了看那朵象一位青纱半掩的古代女子的乌云,不觉的有点好笑:“大师,你也没睡呢, 在想什么 ?”
大师抽了口烟重重的叹了口气 , “唉 。 ” 却没想到被烟呛着咳个不停 。
我着大师那被呛出眼泪的模样忽然就有了调侃他的心思 。“ 嘿 , 我说大师您也有这德行的时候 , 被哪位不开眼的甩了? 哈哈 ”
大师白了我一眼 ,继续抽了口烟 。“ 你不懂 , 比那还惨 ”
听到大师这话,我忽然就来了兴致 :“大师 ,快跟我说说, 怎么一回事来着 ?”
大师把手里的烟屁股往楼下垃圾筒一弹 , 没有中 。大师看着那垃圾筒叹了口气,伸手往大裤衩的口袋里掏出个空袋子 。我看到这立马拿出烟给大师点上 。
“你看见房间里那位仁兄了没有 ,他到好 ,失恋了在这喝酒洒酒疯,他闹个什么劲? 什么劲啊? 叫我们这种一直打着老光棍的人情何以堪 ?!! 他最起码曾经拥有吧 , 我他吗都还没到那要死要活的地步 ,他在这装B给谁看 ,不成心寒碜我么 ? 有木有 ? 有木有 !!” 大师近乎咆哮着 。
我 :“ .................. ”
“我曾经喜欢着那么一位女子 , 她长得并不是多美 ,我只是喜欢她浅浅的微笑,低低的声音说童鞋,借你的橡皮擦我用一下好么 ?她最美的时候是大笑的时候露出的俩颗小虎牙 ,我喜欢她笑的样子 . 这份摸样,值得我收藏许久 ”大师说到这里有叹了口气,继续抽着1977经典庐山.
“大师 ,她叫什么 ?”
大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 :“ 非非 ”
我 :“ ﹟﹡@﹋﹌& ﹡﹨∮あ﹖!﹪﹠ ” 原来大师QQ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 想入非非 , 太TM的邪恶了 。。
就在我心里腹诽不以的时候,大师忽然转过头幽幽的看着我 , 他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一阵发毛 。“你说我长的怎么样 ?” 大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 。
我认真的看了大师30秒钟,很认真的说 :“心灵美 ”
“ 草 , 非非也是这么说的 ! 难道我就一点也不帅 ?? ” 大师咆哮了 .
“ 帅 ! 仔细看你左边鼻孔还是有那么一丝吴孟达风范的 。 ”
“ 草 !” 大师很气愤的扯了扯他的大裤衩便回房间躺床上跟天花板较劲了 。留下我看着天空那几乎消散的乌云发呆,迷迷糊糊的听到从楼上的山寨诺基亚传来一阵歌声 。“当初是你要分开 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 爱情不是你想卖 想买就能卖 让我挣开 让我明白 放手你的爱 .......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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