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植物的精灵,是自然的天使,她们和人一样有着思想和性情。
美是花的生命,花是美的载体。心情幽静时,面对每一朵花,只要用心,便能聆听到花语阵阵,有的娇羞自谦、有的低吟自勉、有的嚷声而笑……
桂花的“空间”。一向好奇的黄蝴蝶花,每次闻到桂花从远处飘来的花香,她总想揭开笼罩在桂花身上的谜:“小个子桂花,你算是花中最小的花了,可我一直不解,你的花体那么小,为何却拥有如此幽远的香味?”桂花迎风抚弄着细碎精巧不成朵的花姿。香屑空飘,清沁隽永,一里二里,远近皆香……桂花的回答颇有哲理的味道:“我用生命的香味去占有空间,而不是花身的体积!”
栀子花“拒绝减肥”。栀子花开起来不遗余力,全心全意地将颜色、芳香、身段,一齐奉献。一番盛开便玉体膨胀,失去了腰围,变得粗俗不堪的臃肥。被新娘装扮在头上瘦削灵动的杨兰花,每次见到栀子花不注意线条美而我行我素疯开时,她总是关切地劝栀子花:“现在人们崇尚线条美,像你这样玉体膨胀,肥胖不堪,还有谁在乎你?”栀子花略一深思,十分洒脱地答杨兰花:“减肥,对于我没有这个概念,假如忘我是一种美,我的痴肥就是双重的美丽。”
油菜花的“乡愁”。田野里,河堤旁,泛着熠熠生辉的大黄,单纯、和谐,油菜花染黄了田园,印染了平原,黄得亲切、抢眼,使故乡有了自己的色彩。花儿流行移植,从乡村、山冈到城市花园。然而油菜花从不移植,厮守着乡村大地,默守着田野结籽,直至等待农人那缀满眉梢的笑意。面对众花的询问——为何拒绝移植?油菜花一句朴素的话语,夹藏着几许美丽,几丝斯文——“记住乡愁!”
棉花的“两次花期”。扶郎花被花农采摘,自知不久将走上花市,被人们拥进怀中。想着想着,扶郎花缀满了被爱的色彩。上花桶的一刹那,扶郎花看到仍静伫在田地里的棉花,有些惋惜地说:“棉花,你这样朴素无声,是谁把你划为我们花族中的一员?”棉花浅浅一笑说:“其实我是不是花族中的一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了两次生命的花期,诚如天底下的母亲,一次花期奉献给了自己所爱的人,一次奉献给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