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在一茬接一茬的冷空气推波助澜下,现在已经进入了冬至节气,也是数九寒冬的起始日,冬至是一个重要的民俗节日,风俗上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冬令进,春天打虎”从养生学上来说,这个节气可以适当进行滋补,通过调理,能使“精气”储存于体内,可以增加抵抗力助御寒,并储备能量期待来年保持旺盛精力。
回想起上个世纪七八十代,那时候物资匮乏,什么东西都要凭票供应,基本的生活也难以维系,好在父亲经常出差在外,靠朋友帮忙也能品尝到全国各地的土特产。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有一年冬至前夕,父亲出差去山东,返沪回家,父亲从旅行袋中拿出两盒外形如军棋盒子大小的东西,我和姐迫不及待打开一看,一块块硬邦邦呈褐色如军棋形状的东西赫然在目,父亲见姐妹俩一脸茫然,连忙解释说:“这是山东特产驴皮膏,当地将驴的皮反复熬制而成的,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补血养气,很有营养价值,能暖和身子和手脚,给你们好好补身体。”母亲把驴皮膏放入器皿中,倒入黄酒去腥,大概浸泡三至四天融化成膏状,这时闲置已久的砂锅派上用处了,在砂锅里放入老母鸡,待半熟时分放入红枣、核桃、冰糖,再把驴皮膏放入轻轻
搅拌。那时没有煤气,母亲只能呆在灶间半天,生怕砂锅烧焦爆裂。待满满一砂锅端上桌的时候,掀开盖子,香气氤氲,黃黄的鸡块,红红的枣子,棕色的核桃,又黏又稠的驴皮膏的精华已经完全溶解于里面。父亲嘱我们不能多吃,每天只能吃两调羹,驴皮膏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是最好的滋补佳品。就这样,我和姐吃了好些日子。如今的我,长得人高马大,唇红肤白,母亲常常打趣地说,就是吃了她当年冬天熬制的砂锅炖驴皮膏的结果。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每年大雪节气过后,我自然成为家里忙碌的主角,为老母亲和女儿去参行购买驴皮膏。驴皮膏已改名东阿阿胶,我学着当年母亲炖煮的样子,尽管家中厨具都是最先进的,甚至不少还是进口的。但是,唯独熬制驴皮膏我还是习惯使用传统的砂锅。砂锅密封保温性强,易将食物中大分子营养物质化解成小分子,使之容易被人体消化吸收。我守在砂锅边上,就想到了当年母亲也是这样。我依次放下不同的食材,然后用文火慢慢熬煮,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隆冬的早晨,女儿喝一碗被她称之为美颜养容羹,美美地上班去了。此时我赶紧打车,拎着装有阿胶补膏的保温桶去孝敬90岁的老母亲了。
外婆的油炒面用的牛骨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