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场无止境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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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四季都是花草的世界,我家的阳台上也种着很多的花花草草,有茉莉、桂花、茶花、杜鹃花、鸢尾、昙花,香草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家前面的路旁,也种有许多品种的花树,洋紫荆、香樟、白玉兰、鸡蛋花等等。

  小时候,每天没事情我便在阳台上站上很久,那时我很少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各式各样的花。喜欢闻着茉莉的清香,看着它从盛开到慢慢凋谢,我一直认为是因为我每天离它太近,吸走了它的灵魂,所以A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天边那抹若隐若现的晚霞,眉间轻拢着思念,眼里飘散着温柔,心有着隐隐约约的疼痛,脚步轻踏出厚厚的惆怅与落寞。

  悠悠岁月,时光走得太快,一晃又是初秋了,而我来不及欣赏那一路春的清新,夏的热烈,如今只感到浓浓的萧瑟在心中层层晕开,淹没我所有的淡定与从容。原来,时间可以淡忘某些记忆,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渴望,断绝对爱情的向往。心再坚冷如冰,总有那么一寸地方收藏着与生俱来的温软,那是一生无法救赎的软肋。

  有时会突发奇想,我是可以活在真空中的。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电脑、床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很多的时候在网上流连释放着忧伤,在键盘上敲打着敏感而细腻的情愫,在夜里放纵着或喜或悲的思绪,甚至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忘了日出日落,忘了星月同辉,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是一个人安然地沉醉于自己小小的世界,自得其乐或是苦中作乐。

  两个多月了,只看到你QQ一直挂着,却从来沉默不语。虽然你那孩子气的脸庞、笑得前俯后仰的表情一直让我感到温暖也记忆犹深,但我习惯安静地注视,从来不敢打扰。当那天凌晨,消失太久的你深夜造访,清脆的信息声惊醒我安静的灵魂,竟也有着丝丝惊喜。那晚,不善言辞的我竟然和你聊了很多,你风趣幽默的谈吐把我的心渐渐激活,久违的快乐洋溢心间。

  一直觉得自己如浮萍一样无依,永远没有靠岸的时候。所以从来不敢奢望自己会有那份幸运,与自己深爱的人笑看春暖花开,遥共一帘幽梦。当每次聊天在依依不舍中结束,努力让心回归那份淡然与平静。不觉间,那份依恋却越来越深,想着你灿烂的笑容就觉得温暖无比,看着你充满孩子气的脸就忍不住想要触摸。我知道,你就如一颗不安分的石子投在我心间,不经意掀起了波澜几许。我亦知道,你是我无法抗拒也不敢奢望的红尘劫。

  爱如烟花,而迷恋爱情的女子就贪恋这烟花的美,即便一切转瞬即逝,也希望自己能是唯一的奇迹,留得住一个永远。当流连在你的空间,偶然看到你和她那些温暖幸福的照片,心莫名地疼痛,胸口拥堵得几乎要窒息。却微笑着在照片留言“天造地设的一对,祝福!”然后想要回归自己的云淡风轻。不料,你打来电话,“看到你的留言,我有些失落。为何不问我?”“呵呵,我问什么,我们没有承诺,没有交集,只是偶尔说说话聊聊天的朋友,我没有资格。”努力用牵强的笑掩饰着自己内心澎湃的情感,装作不在意。

  你主动解释,那是你曾经的女友,是距离让你们分开,我默然不语,你明知我们的距离更是天涯海解无法跨越的距离。我能感觉到你言语中的意思,也能感觉你心中那份淡淡的欢喜,不然你不会时常陪我到深夜,想法逗我开心,然后催我早睡。当再一次看到你在她空间的字字情深,句句情浓,一切如利箭狠狠地刺在心尖,击垮了我所有的坚强,大脑无法思考,思绪一片混乱,脸上是冰冷的潮湿,心痛得无声。我只想走进你的空间,感受你温暖的气息,如同走进你的世界,你的心。然而,感受到的却是冬天一样的寒冷与刺骨。你的爱,不属于我。你的好,我无福消受。那一刻,我终于清醒,我是怎样的多余,又怎能再介入和打扰,我应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选择安静地离开,将一切归零。只是那些温暖和贴心的话语已入了脑,印了心,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这无奈的笔触。

  这个红尘本非净土,充满着七情六欲的诱惑,而我却总是天真地活在幻想中,将爱情想得太美。但我知道,感情的世界里,我从来不是一个掠夺者,是我的我都会让,不是我的更不会抢夺,抢来的不会是幸福。所以一路走来一路退,到现在的节节败退,但是从来无悔!于是,想要再见,跟你再见,跟这未开始的梦再见。所以,忍着疼痛将凌乱的心情整理通过聊天框发给你,这是我犹豫再三选择的最佳方式。我想给你发邮件,给你留言,但都怕一不小心给你带来麻烦,我可以成为自己的麻烦,成为家人的麻烦,但不能再成为别人的麻烦。

  见到我的信息,你为你无心的伤害说着对不起,你答应要不了多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这个多久有多远,等待的时光太过漫长,我没有信心。其实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两个在烟雨红尘中等爱的灵魂,哪怕一息尚存,也要等候生命中相约的绽放。我一直在等,等一张温暖的容颜。一直在盼,盼一次深情的凝望。却为何?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万丈深渊,一次次的遍体鳞伤,然后失魂落魄地四处逃逸。

  我的世界早已满目痍疮,只是心底还执留着那一丝微弱的期待,因为不甘心,因为很想很想和一个深爱的人谈一场永远永远不分手的恋爱。明知不该再等,不该再盼,不该再相信,可心却象着了魔,鬼使神差地被你牵引着,无法左右。等你的电话,等你的信息,等你上线,只为等你。没你的消息,我会心烦意乱,会不知所措,会着急地找你。等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爱,就是这样让人痛并快乐着,让人欲罢不能,欲留还伤。

  别问我,一个人走了多久,别问我,一个人背负着怎样的疲惫,别问我,一个人的天涯孤旅何时才是尽头?其实只是想安静,想不被打扰,而一切皆因天定。你仿若从千古的梦中走来,牵扰我尘封千年的爱恋,亦让我中上思念的蛊。爱是我虔诚的信仰,一直在朝圣的路上艰难地跋涉,却终无法涅盘那一路的沧桑。一步一凌乱,一念一叹息。

  想要还原爱的清澈,酝酿情的芬芳,只是总感觉力不从心的无奈,唯有独品那酸楚的凄凉。

  其实,想要趁梦未开始之前决绝地离开,却无法舍弃那一抹遥远的绚烂。独步红尘,也想让自己百毒不侵,六根清场,却无法抗拒内心疯长的思念。

  你的出现,定格了我幸福的记忆。最害怕有一天,你亦会搁浅我生命中留白的模样。无助地敲打着键盘,文字都是如此苍白。是爱让我如此脆弱,还是前世欠下的债?爱的多舛,情的距离,有多缤纷绚烂,亦有多坎坷沧桑。回首岁月深深浅浅的足迹,那是所有杂乱无章的心情的堆积,纠结如麻,缠绕于心。

  爱,经不起等待,

  心,在瞬间苍老。

  等待,是一场无尽的荒凉。

  文字,是无需渲染的忧伤,在万家灯火里日渐浓烈,在寂寞星空里飘飞曼舞。

  花才死掉。看着父亲把茉莉花摘下来放进茶叶罐中,他说这样喝茶时就会有茉莉的香味,不过小时候的我不喜欢喝茉莉花茶,但还是喜欢闻着茶里散发出的香气。日子渐长,开始喜欢上喝茶,偶尔也会泡上一杯茉莉花茶,不过,始终还是喜欢着盛开在枝头上的白色精灵。

  我喜欢桂花,桂花是很低调的花,连花香都很低调,八月里,桂花开始盛开,淡淡的香气和着风,散落在空气里,不知不觉中飘进鼻息,当你发现时也许已经走到百米开外了。桂花没有漂亮的外形,只是在花开的季节让自己的花香尽量保留在空气中很久,直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才知足的凋零。优雅的桂花就这样在风中飘散,落得一地秋雪。记得那年在生病的日子里,刚好是桂花飘香的季节,那段时间里母亲时常偷偷的将医院中的桂花偷偷的摘下一枝,放到病房中,我的心情会好上一些,那次之后,我在围墙的花圃里种上了几株桂花,看着它们慢慢长大,或者这是那时候种下的情结吧。

  阳台上也有几盘红艳艳的茶花,它的花朵并不大,叶也不美,但它的花却别有韵味的,即便是普通的品种,它也都竭力展现着生命的美好与绚丽,红色的花瓣,像火般燃烧的颜色,旋转着,重叠着,包裹着里面黄色的花蕊,平淡中透着神奇。它的美不在于一朵的秀色,而是几朵、一簇、甚至整片的红艳,热烈奔放,燃烧着激情。茶花,虽然花蕾开得小,花瓣也不多,但总能力争吐露芬芳,将自己体内的秀色尽其所能展现出来,花蕊点缀其间,显得饱满而不张扬,丰富而不庸俗。我喜爱它,常能感觉在这些花蕾的背后,就是春意盎然的明天。

  在围墙的角落,茂盛的杜鹃花显示出它超强的生命力,带刺的枝条努力向上生长,它的叶色碧绿,香味淡雅、花儿红艳夺目、灿烂如锦,娟美非凡。诗人白居易写道:“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就是对它最好的写照。

  鸢尾,第一次见到它的花开,我还不知道它确切的名字。花是妻子从一个朋友的花盘中移植过来的,对我说这是“田七花”,薄薄的花瓣,令人怜爱的紫色中间抱着白色的花蕊,盛开后更像一只停留在绿叶顶端的小鸟,准备振翅飞翔,后来一个朋友看到我拍下的相片,告诉我这花就是鸢尾花,我惊讶加欣喜,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花却在灯火阑珊处”。

  昙花,只适合生长于南方,也只盛开在深夜里,并且十分的短暂,或许你还没有细细的端详它姣好的面容,它便已香消玉殒,于是便有了“昙花一现”一词。昙花的花蕾有点像我们南方的一种特产“霸王花”,没开放的时候花尖是合上的。曾经在某一个晚上,我刻意地等它盛开,用相机捕捉着每一个花开的瞬间。凌晨过后,合拢的花尖慢慢打开,雪白如银的花瓣,光芒四溅,花开刹那,如幻如梦,让人不觉自己置身梦中。俄顷,它慢慢苍白如纸,只隐约露出些许其原来风骨神韵。它的瞬间凋零,就像命运中许多注定的无法回转与挽留,令人在梦醒花凋,方洞悉前尘过往。真的是“美若昙花,只不过是刹那芳华”,令人慨叹。

  门前马路旁,种有洋紫荆树,一种常绿的中等乔木,花形有些像兰花状,有近似兰花的清香,故又被称为“香港兰花树”。紫荆花性喜温暖,易于繁殖,每逢春暖花开季节,树上万紫千红繁花似锦,灿烂夺目。也曾在某一段路中看到紫红色的花树中,夹着一棵盛开着白色花朵的紫荆花,一眼看去,满树琼瑶,洁白的花瓣,根部却带有一点点淡淡的鹅黄,浅绿色的花萼,盛开在蝴蝶形的绿叶间更令人觉得花朵的洁白可爱。旁边烂漫的紫红,与洁白相互辉映,红的显得更加鲜艳、妩媚,白的则更觉淡雅、高洁。

  白色的紫荆花更像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不愿意为了争妍斗艳而涂脂抹粉,玷污高雅的玉质,美艳而矜持,更散发着迷人的风韵。当人们赞叹着那盛放的嫣红时,它依旧默默地立在那里,悄然释放着自己的美丽,点缀着多情的春天。或者当你走近,才会发觉它清丽脱俗的容姿,发出由衷的赞叹,绿裹红妆中,白色的花儿是格外的耀目,冰心一片。

  花开都是很美,到花落的时候,又是一道怎样的风景?时常就是这样,在寂静孤独的夜晚,就开始脑子中不停的想,想着过往,想着生活,想着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如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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