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作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不仅在中国广为流传,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广泛关注,越南读者对于《三国演义》青睐非常。越南自古以来就与中华文明有着深厚的联系,所以,三国文化传到越南后,掀起了三国文化风波。
越南书店里摆放的中国经典,《三国演义》在其中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三国文化在越南的传播史:
三国文化进入越南的时间,虽然至今学者们还没有给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结论,但近代中越的学者达成共识,即《三国演义》进入越南的时间是三国文化在越南正式传播的开始。
越南文献是这样记载的,《三国演义》的文本进入越南之前,在18世纪三国故事的戏剧和木偶剧就已经在越南风靡一时,这可以说是三国文化进入越南的最早时期。
三国木偶戏
这一时期三国文化的主要特征是通过口述传播。受中国历史文化的影响,越南的统治阶级也曾用儒家思想统治国家,并依靠三国故事的传播来宣传“忠义之道”,这是当时加强统治的一种手段。因此,在此期间,三国文化以大众文化节目的形式在越南广泛传播。
在传播过程中,三国故事及其一些主要人物深深扎根于当地人民的心中,为《三国演义》文本进入越南后来的流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越南和中国的文化交流
《三国演义》文本正式进入越南的时间是在19世纪80年代,确切记载是在清朝光绪年间。当时,越南向清朝派出了一大批精通中国文化的使节。越南使节回国时将中国不少经典书籍带回。
正是在这一时期,《三国演义》进入越南。根据越南的相关文献记载,《三国演义》版本在进入越南后立即进入翻译阶段。越南版本的《三国演义》正式被翻译成越南书籍是在20世纪初,具体是由越南西贡的一家出版社出版的,由此越南人民可以买到纸质版的《三国演义》。
潘继炳翻译的越南版《三国演义》
越南版本的《三国演义》立即在当地掀起购买风潮,由此越南地区三国文化繁荣也得以推动。从20世纪初到21世纪初,《三国演义》总共在越南被12次修订,从刚出版时的全篇文字版改版修订为图文并茂的成熟书籍。而毫无例外的是,每次修订都会引发三国文化的新热潮。
现如今,越南教育部更是将《三国演义》的故事纳入越南的高中教科书,教科书里面将人物的故事单独讲述以体现各人的性格特点。
越南书店里与诸葛亮有关的图书
那么,越南人对《三国演义》的喜爱程度到底如何?我们来看看近代两位学者的研究成果——
根据现代学者陈国旺的一份研究报告,在上世纪中叶的越法战争期间,即1945年至1954年。虽然身处残酷的、腥风血雨的战争,越南士兵仍然特别喜欢中国古典小说。几乎每个士兵的背包里都放着《三国演义》这本书。看来他们作战之余也不忘品读中国经典。
越南士兵
此外,根据法国学者苏尔梦的调查结果表示,《三国演义》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在越南已经家喻户晓。这本书的十多种翻译和修订版本更是证明了它的受欢迎程度。《三国演义》在越南的流行从这两份研究报告中可见一斑。
《三国演义》在越南如此受欢迎的根本原因何在,越南学者阮氏纯针对这个问题在著作《〈三国演义〉对皇黎一统志的影响研究》中重点提到了《三国演义》在人物形象刻画上的成功之处。这本书通过简洁的语言描写,生动地描绘了人物的外貌、性格和心理,使读者感到一种与人物之间的贴切感。
越南语原版 《三国演义》 【插图本·三卷全】
无独有偶,另一位越南学者武文仁在学术著作中也重点论述了《三国演义》在越南的影响。他不仅提到了三国故事的精彩之处,还谈及越南读者可以聚在一起谈论忠孝节义的代表,这是一种文化的潜移默化影响。
既然《三国演义》在越南如此受欢迎,那越南最喜欢的“三国十大人物”是谁?排序又如何呢?
本世纪初,相关学者通过问卷、访谈等形式在越南河内进行了调查。恐怕结果与我们预期的大不相同。
最终结果显示前三名是诸葛亮、曹操和关羽。接下来的七个人是赵云、张飞、刘备、鲁肃、孙权、周瑜和吕布。
越南版三国演义封面图
同时,部分越南读者对前三名的排名结果作出了相关解释:
首先是排在榜首的诸葛亮。越南读者一致认为诸葛亮是一个能力非凡、素质完美的人。诸葛亮精通天文、地理、战争等。他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此外,诸葛亮是一个非常忠诚和有担当意识的人,他只想帮助刘备匡扶汉室。总之,在越南人眼里,诸葛亮在各方面都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诸葛亮
第二位是曹操。相比于中国读者普遍认为《三国演义》中的曹操是奸雄,越南读者对曹操并不反感,相反,他们在谈话中对他致以钦佩和羡慕。
他们一致认为曹操是一个做事很有手段的人。虽然在书中不乏曹操用一些阴险的伎俩来取得政治权利,给人冷酷无情之感。但曹操确有长远的眼光,能够根据大势做出正确的判断。此外,曹操也善于用人,他的手下聚集大批英才,而且他也广纳人才。
曹操
第三位是关羽。越南读者对关羽的评价基本上围绕这三个词语:“忠诚”、“勇气”和“真实”。越南人认为,《三国演义》对关羽的描述非常务实、忠诚和勇敢。
但是,关羽也有缺点,比如他很自负。而恰恰是因为这种不完美,才使得越南读者认为他是一个真实的人。比较“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也比较符合越南人的接受心理,因此关羽是他们崇拜的好榜样。
关羽
最后,当受访者被问及吕布为何被置于十大名人末位时,越南人的回答基本一致。他们说吕布武功高强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并且值得称赞的。但是吕布没有做到“忠”,所以被排于最后一位。
这就是越南《三国演义》读者对于三国名人的定位和想法,有出人意料之处,但大体上的评价是比较中肯的。从《三国演义》在越南的传播、出版、修订和发展来看,中华传统文化对于越南的影响是比较深远的。
越南孩子在书店阅读中国四大名著
小伙伴们对越南读者对《三国演义》的名人排序有什么看法呢?你们觉得如此排序是否妥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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