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便利屋》:两个“社会边缘”人物的恩怨与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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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电影报》十大佳片的第四位是大森立嗣导演的《多田便利屋》。

一部描写社区小人物的低调喜剧,由第四次合作拍片的瑛太和松田龙平同当主角。影片的原著是三浦紫苑获得直木奖和畅销50万册的小说《多田便利屋》。

两位“社会边缘”人物的恩怨

电影讲述沉默寡言的便利店主多田启介一天替老顾客冈做完工作后,晚上重逢高中同学行天春彦,并答应收容行天住宿一晚。其后行天赖着不走,晚上睡在店内的沙发,日间就兼职当多田的员工。

一月,行天帮助多田追查遗弃吉娃娃狗小花的原主人,但搬了家的女童请求多田替小花找个能养它的温柔的人,多田与行天把小花送给露露和她的室友海茜二人收养,行天也迫胁露露的d犯男友信仔和她分手。

六月,多田与d犯头子星周旋,救助了被利用运送货的小四学生由良。八月,多田替冈监视公交车的运营时中暑晕倒,巧遇行天的前妻三峰子与女儿,得知行天的结婚秘密。三峰请多田转告行天不要再寄钱给她。行天被跟踪海茜的小流氓山下刺伤,幸而被星告知信息的多田及时赶到,将他送院救治。

十月,行天伤愈出院后,追查山下失踪案件的警探早坂向多田查询。心情抑郁的多田向行天透露他婴儿突然去世与婚姻失败的经过。他要求行天离开他家,但在行天走后却若有所失。此后,早坂告诉多田已找到缺了尾指的山下。多田又替工作,叫他展现笑容。那晚他再次见到坐在长凳上似在候车的行天,他告诉行天,多田便利屋正在招聘临时员工。

市镇小人物的亲情与友情

本片借两位社会边缘人物少年时的恩怨与成年后的挫败及容忍,以及市镇一些小人物的面貌与行动,精妙地描写了友情、亲情与日常琐事对人生的观照,平淡中现情趣,无言处见真情。

电影虽然删去原著的一些人物和情节,但以东京町田市为原型的虚构背景真幌市,其地方色彩与人物的互动颇有吸引力,也展示了不少有趣的社会问题。片首携小狗来要求寄养的女顾客其实应该委托宠物店,但什么杂务和差事都考虑承接的多田肯定收费不贵。此故事牵涉猫狗的弃养。小孩喜欢饲养小动物,但父母不再支持或环境不容许,宠物遂惨被抛弃。

后来行天抱着小花在街上征求新主人,找上门的露露却自称是哥伦比亚人,显示卖笑女郎也要时髦地外国化。多田去她家修理滑门,被她的男友信殴打,但露露答应和被行天制服的信分手后,行天却乐意把小花送给她收养,因为对多田来说,吉娃娃只是责任而对露露是希望。

国外社会的真实写照

由良晚上在补习班下课后,很抗拒被不停抽烟的多田及行天用车送他返家。

由于父母工作忙碌,他自小缺乏家庭温暖,生活并不快乐。由良被星收买在巴士上送货,幸得多田加以援救,把剩余的货物经由便当店主人之手交还予星。不过被星派来取货的竟然是两个小学女生。无知小童被d贩利用去运毒,究竟家庭和学校有没有责任?接送由良返家的差事完结时,这段情节中的父亲不在家与小学生也上补习班,皆为国外社会的真实写照。

身穿黑大衣、脚穿拖鞋的行天童年时亦不快乐,所以很少说话。他高中时被多田碰撞以致尾指遭机器切断时,曾大声喊“好痛”。行天和多田一样心地善良,更乐于助人。电影中他帮海茜摆脱山下的跟踪送她上电车离去一段,和三峰向多田讲述行天事迹一节,被导演用平行剪接交代,剧力相当紧凑。

三峰表示行天对父母疏离,也想杀死父母。她和行天结婚后成为母亲。分手后她和行天失去联络,但一直收到行天用信寄给她的钱,从数百元到数千元不等。由于三峰是高薪的医生,推想那些钱是行天送给从未见面的女儿的点心意。

这涉及父母与子女的血缘关系。多田的妻子不清楚自己是否怀了丈夫的骨肉。儿子出生后,已原谅妻子的多田不肯进行DNA鉴定,婚姻终于因婴儿的突然去世而破裂。

被删减的小说情节

影片里早坂向多田强调,追查不肖子山下生死的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

《多田便利屋》原著中有几个人物的故事被电影删去:

其一是两个同日出生的男婴因医院的失误,被对方的父母抱错回家抚养成人。长大后快将结婚的北村周很想了解生母木村妙子一家人的生活概况。

另一故事则说明有血缘未必有亲情:芦原园子因被父亲虐待行凶杀死父母。不见于电影的小说情节,还有96岁的曾根田老太太、17岁的高中美少女新村清海与想和现任男友分手的筱原利世等人的故事。

结语:

三浦紫宛的小说以恬淡的笔触叙述心灵饱受创伤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好人,另一个是怪人)如何走在一起,大森立嗣的电影让英太与松田龙平演活了多田和行天两个角色。电影所刻画的寂寞、温柔与仗义十分感人,可惜影片的票房成绩却相当惨淡。小说的结尾提到“幸福是会重生的”,人物病态但主题正面的《多田便利屋》无疑是一碗治愈心灵的美味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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