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朝朝暮暮》
作者:任福生 著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书号:ISBN 978-7-201-18387-9
出版日期:2022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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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任福生,生于1950年,重庆人。
1969年“上山下乡”到丰都县三抚公社,知青期间曾发表诗歌、民歌、散文、快板剧多篇。
1984年至1985年在《四川工人报》发表若干小小说,同期加入巴县文学会。退休后重新执笔,《朝朝暮暮》是其第一部长篇小说。
现实生活的苦乐人生
——序任福生长篇小说《朝朝暮暮》
再耕
为文友任福生长达3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朝朝暮暮》写序,实在是一桩苦差事。身处生活节奏愈来愈快的时代,既要忙于烦琐的工作,还要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整天昏头涨脑,哪还有什么闲暇时间和闲情逸致来阅读小说?以此状态来说已几十年不曾接触的文体,会不会出现隔靴搔痒的笑话?心中无数,不免忐忑,有点儿像网络语汇所调侃的“压力山大”。
然而,谢绝不了文友福生的诚恳相邀,也抵挡不住文友许峰的极力促成,以耿直立世的我,只好点头应允。捧读沉甸甸的书稿,从第一章到第十五章,一气读完,连读三遍,未曾停顿,被动阅读不经意间变成了主动欣赏。写得不错,我不禁拍案叫好!
20 世纪70年代初,我也曾经写过小说,作品在当地党报占据过整个版面,也曾在外省刊物上排列在头条,但和福生的这部小说相比,差距甚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我真的是深感惭愧,羞于再提。静心一想,问题根源不难寻找,我当时尚年轻,生活底子薄,文字能力差,生编硬造,再加上时代局限,写起东西来难免人物高大全,故事假大空。俱往矣,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不知不觉,数十年过去,现代小说与时俱进,追随着人们前进的脚步走进了新年代。
福生生于1950年,比我小6岁,和我应该算是同龄人,我们有着大致相同的经历,因此也有着心灵相通的语言。福生面相厚道,语音低沉,为人处世极其低调,但因为热爱写作,心中一直燃烧着用文学照亮生活的热情。福生出生于渝中半岛,系都市中的都市,由于上山下乡和执教为业,又在农村度过了整整二十个年头,1990年调回主城继续任教,直到退休。城乡两个差异极大的空间,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大量十分宝贵的素材,因此他在丰都插队期间,在农忙之余,油灯之下写出的散文、快板剧、民歌、新诗等作品很多都发表在了县文化馆创办的刊物上。此后,他又在巴具农村教书的课余,积极参加具文化馆的各和活动,并加入了县文学协会,在县文化馆老师的指导下,在与文友的交流切磋中,写作水平逐渐提升,创作的小小说连续在《四川工人日报》发表,为其退休后创作长篇小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福生是一位说话慢条斯理,做事慢条斯理,处理一切事务都不急不躁、稳扎稳打的慢性子人。他写小说的节奏也是如此,胸有成竹,徐徐展开,娓娓道来。
不妨看看他是如何开篇的。“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每一个早悬似平都没有多大区别,匆忙而有节奏,混乱而有秩序。今天总是在重复昨天的许多故事,朝朝暮暮,恩恩怨怨,周而复始。有的故事在早晨已经结束了,有的故事在黎明才刚刚开始……”晨光初露,都市醒来,大街小巷,人潮涌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茫茫人海,波掀浪涌。小说中结伴推销公墓的三个重要角色,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中依次粉墨登场。三个人经历不同,性格各异,有城有乡,有男有女,但都人到中年,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处干社会的最底层。为了有口饭吃,为了摆脱贫困。三个人抱团取暖,取长补短,想尽办法,企盼衣食无忧,甚至有朝一日能进入富裕人群。于是在起步伊始,三人便努力奋发,原始积累阶段总是险象环生,步步惊心,让人读来神经紧绷,欲罢不能。即使是穿插其中的枝葛,比如寻找亲人的曲曲折折,比如海外初恋情人的越洋相助,等等,所有的纵横交错,也无一不起着避免单调、拓展内涵的重要作用。曾经拥有众多读者的女性作家张爱玲说过:“因为有爱,所以慈悲。"福生就是一位有着满满大爱的好人,爱亲人,爱朋友更爱艰难困苦的弱热群体。人生谁无生老病死?公墓与陵园也并非是着干见人的题材。他对创业者自始至终都给予了开阔的包容,展示了足够的悲悯情怀,促使所有人都朝着积蓄正能量的方向大步前行。
老舍先生在创作出大量脍炙人口的京味小说之后,披露获得成功的秘诀是:“生活才是小说创作的源泉,一切写作必须真实地反映社会生活。”“写的时候必须要言之有物。”老舍先生还着重指出:“小说中的人与事是相互为用的。人物领导着事实前进是偏重人格与心理的描写,事实操纵着人物是注重故事的惊奇与趣味。”
福生创作的这部长篇小说,我认为是深得其中要领的--既真实又言之有物:既重视人格与心理的描写,又注重故事的惊奇与趣味。一群小人物,在社会转型期苦苦挣扎,有奔走忙碌,有沉沉浮浮,有酸甜苦辣。小说里人物众多,有的半途退出,有的半途加入,由下岗职工白长顺、进城务工农民汪天书、无业妇女刘四妹组成的铁三角则贯穿始终。白长顺执着干练有梦想,是三人中的领军人物;人称“汪大师”的汪天书,有农民的狡黠又兼小市民的滑头;苦命女人刘四妹则强悍又坚韧,不甘于贫穷的现状,一直向往改变命运走向富裕,是敢于与汪大师作对又事事听命干白长顺的实干家。三个人,一台戏。三个主要人物,撞起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无论主次,均刻画得有血有肉,活灵活现,连次要人物王承西的名字也做足了文章,时而王承西时而王承东,既让人忍俊不禁,也发人深省。小说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合情合理,真实可信。小说中有许多吵架的场面,既是故事发展的必然,也是刻画人物的需要。评论家卢雪云曾剖析著名川籍小说家沙汀先生作品中争吵场面的描写:现代小说中,争吵并不鲜见,而沙汀则风格卓然。他为读者描绘了一个吵闹的世界,展现了一个真实的社会,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我认为,福生在这部小说中所措述的各式各样的争吵,就渝味浓烈,写出了重庆人的火爆性格,也展示出这片十地的独特韵味。十五个篇章,层层叠叠推进,枝节横生,起伏跌宕,若干的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让人无法搁下,更无法释怀。结尾戛然而止,给人留下许多想象的空间,绝不拖泥带水,恰到好处,值得点赞!
据福生讲,写作这部长达3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从构思到完稿,历时8年,修改8遍。正是他的反复琢磨、反复改进、呕心沥血、精益求精,虚心听取各方意见,不断加工完善,才有了现在这份收获。福生今年68岁,大器晚成,夕阳正红。凭着硬朗的身板,凭着踏实与勤奋,在今后的岁月里,他一定能够摘取更加丰硕更加甜美的果实,为此寄予殷切的祝福,我们期待着。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生前曾留下肺腑之言:“生命体验由生活体验发展过来。生活体验脱不出体验生活的基本内涵。生活体验或体验生活对于任何艺术流派艺术兴趣的作家都是不可或缺的。普遍的通常的规律,作家总是经由生活体验到生命体验的,然而并不是所有作家都能由生活体验进入生命体验,甚至可以说进入生命体验的只是一个少数。”我以为,福生即是这个少数中的一位。亲爱的读者,当您读过这部长篇小说之后,是否赞同我的看法?
2018年11 月8日14∶26草成
再耕:本名成再耕,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体育局原副厅级巡视员,重庆新诗学会原常务副会长《银河系》诗刊原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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