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房子》看曹文轩的“京派”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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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房子》看曹文轩的“京派”情结

一、纯正的文学趣味

在京派文学观念里,“趣味”是很重要的文学范畴。京派作家强调趣味之于文学的重要性,认为“辨别一种作品的趣味就是评判,玩索一种作品的趣味就是欣赏,把自己在人生自然或艺术中所领略得的趣味表现出就是创造。”[1]171文学修养在他们看来就是趣味修养,个人文学修养成功与否就在于其“是否养成一个纯正的文学趣味”[2]1,因此,京派不仅在艺术上自觉追求纯正的文学趣味,且在文学创作上也进行了积极的实践。

作为京派文学典型代表作家的周作人、废名等人在文学创作中表达出鲜明的“政治疏离感”。京派对左翼文学主张的文学为政治、为阶级和为革命等倾向不以为然。客观地说,京派并不反对文学与政治的结合,他们反对的是“文学变成一种工具,一种发泄口号,单单忘掉了它自己。”[3]232京派作家的这种文学理念,在作品中具体展现为一种“乌托邦”式的文学幻想,他们着墨于塑造自然美好的诗意空间,以自由、灵活的笔调谱写人性之美和生命之光。

(一)清新雅致的语言风格

毫无疑问,曹文轩笔下的“油麻地”是充满美的世界,无论是人物、还是自然,都体现出生动、明媚的美感,但支撑着“美”的不仅是人物和景物自身之美,还有用以构筑“油麻地”这个文化空间的语言之美。

“秋天的白云,温柔如絮,悠悠远去,梧桐的枯叶,正在秋风里忽闪忽闪地飘落”[4]1,散文化的叙述展开了“油麻地”画卷的一角,从桑桑的目光中远望,镜头逐渐拉开,这个叫桑桑恋恋不舍的地方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油麻地是一色的草房子。十几幢草房子,似乎是有规则,又似乎是没有规则地连成一片。”[5]5这些草房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油麻地小学,作为校长儿子的桑桑就在这片草房子中长大。“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里,冬天是温暖的夏天却又是凉爽的。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但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5]5作者以充满诗意的语言构建了一幅和谐美好的乡村图景,油麻地的春夏秋冬、一草一木都带着无限的生命力。

语言之美不仅依托于叙述者诗意的语言,还有小说中质朴、童真的人物对话以及作者借儿童视角的比拟修辞。桑桑用家里蚊帐做成的网打鱼,母亲问桑桑竹篮里的鱼虾哪儿来的,桑桑说“是我打的”“你打的?”“我打的。”“你用什么打的?”“就这么打的呗”,充满稚气地回答试图遮掩拆了蚊帐做渔网的真相。穿着白褂子的桑桑被六年级的语文老师戏称“桑桑,是有相亲的要来吗?”,他以“去你的”进行反驳,纸月的出现则是解答了这个问题,桑桑特地穿上白褂子,原来是为了迎接新来的同学。桑桑是童趣的,也是害羞的,散发着纯真的气质。小说中秃鹤是一个小秃子,在他发现孩子们喜欢摸自己的头后,以此进行一些交换——大多是换些糖果、橡皮、铅笔之类。后来在一次和屠夫丁四的交易中却产生了变数,“让我摸一下你的头,这块肉就归你”“你先把肉给我”,或许是少年人的自尊心使然,在拿到丁四切给他的肉之后,秃鹤用力“将那块肉甩到了满是灰土的路上”。在学校受了委屈,倔强的秃鹤面对父亲的询问也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有人欺负你了?”“没有人欺负我。”“那为什么不想上学?”“我就是不想上学。”“胡说!”[5]3他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心中藏着的自卑,只是用自己的倔强表达出自尊受创的委屈,这是小男孩真情实感的流露,这种充斥着童真的“少年意气”和“真实”构成了“油麻地”世界的一部分。

(二)诗画相融的乡土叙事

无论是沈从文的“湘西世界”还是废名的“桥”、“竹林”,均是一幅诗情画意的乡村图景,在这一点上,曹文轩的抒情笔调同京派作家保持了高度一致,洋溢着“古典美学”特色的油麻地世界是他构建出来的“文化空间”,这幅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乡村画卷,寄托着曹文轩的文学理想和悲悯情怀。

油麻地的景色总是美的。“眼下的夏天,是地地道道的夏天。太阳才一露脸,天地间便弥漫开无形的热气,而当太阳如金色的轮子,轰隆隆滚动过来,直接滚到人的头顶上时,天地间就仿佛变得火光闪闪了。”[5]7炎热的夏天把会游泳与不会游泳的孩子都逼进了河里,滚烫的阳光就像孩子们质朴的感情,热烈、纯真又善良。桑桑前往浸月寺的路上,看见“正在冬季里,石板小道两边,无论是枫树、白杨还是银杏,都赤条条的,风并不大,但林子还是呼呼呼地响着,渲染着冬季的萧条。几只寒鸦立在晃动的枝头,歪脸看着天空那轮冬季特有的太阳。”[5]42在作者眼里,树枝上的“寒鸦”也是童趣的,它“歪脸”看着太阳,就好像是桑桑以童真、好奇的眼光在打量这个世界。

桑桑第一次促成蒋一轮与白雀的幽会时,“木船静静地停在岸边。没有月亮,只有风。风吹得两岸的芦苇乱晃,吹得水面泛起波浪,一下一下拍打着河岸。树上有鸟,偶然叫一声,知道是风的惊扰,又安静下来。村子里,偶然传来一阵呼鸡唤狗的声音。到处一个意思:天已晚了,夜间的寂寞马上就要来了。”[5]72桑桑不懂大人之间的复杂情感,但在这种氛围之下也不由自主的紧张,“木船”、“风声”、晃动的“芦苇”、“鸟”,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情绪的流动,作者已经不仅是在写景,而是在作画,让这个紧张刺激的幽会画面跃然纸上。

(三)理想主义的审美追求

曹文轩透过“油麻地”折射出苏北故乡的痕迹,深切的怀乡意识和强烈的乡村文化印记是曹文轩乡土叙事的精神内核。在《草房子》中塑造了一个理想的“油麻地”世界,寄托了浓烈的故土情怀,以“美”和“善”为内核塑造出来的各色人物,则传达了曹文轩的理想追求。

少年人的“善”与“纯”。会唱歌谣的桑桑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他有着孩子气的一面。他会带头摘掉秃鹤的帽子,放在旗杆上不让他拿到,因此伤害了秃鹤的自尊心,他会因为杜小康一力承担“玩火”事件的后果,而导致自己被孩子们鄙视而生气。但桑桑是善良的,他会为了纸月和外村的男孩子打架,他会为蒋一轮和白雀充当“信使”,促成两人的幽会。在桑桑的眼中,他不懂什么大道理,他的行为源于内心的冲动与选择,这是少年人的“善”与“纯”。

在京派作家那儿,乡土与唯美被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乡土是唯美化了的田园诗般的所在,而唯美色彩亦被乡土所淡化,成为一个既虚空又实在的美丽的梦[6]108-109。曹文轩笔下的乡土空间同样是充满诗情画意的,但无论是真是善还是美,对人性的关怀才是曹文轩的终极美学理想,而对善的关怀则是他实现美学理想过程中必要的一环。曹文轩笔下满是善意的文字区别于满是暴力、扭曲的文学,使人们获得了一方回归美好人性的沃土[7]17-18。在他笔下,地处水乡的“油麻地”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世界,那些“善良”、“淳朴”的种子,在少年人桑桑、纸月、杜小康、秃鹤等人身上生根发芽,曹文轩在这块精神土地上坚守着内心的“爱”与“美”。

二、诗意的自然关怀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值得探索的永恒命题。曹文轩通过讲述发生在“油麻地”的故事传递出自己的自然观念,他称赞自然之美,他的精神世界依托美丽的自然而生,他认为将自然风光作为审美对象引入作品是它的使命,《草房子》以抒情的笔调营造出一幅美丽的自然景观,也传达出作者充满诗意的自然关怀。

(一)和谐节制的自然观念

《草房子》的美在于自然之美。曹文轩曾接受光明日报《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文艺名家讲故事》栏目采访,在谈论自己的创作时,说道:“我对农村的迷恋,更多的是一种美学上的迷恋。”[8]苏北故乡的生活经历为曹文轩的创作埋下了一颗怀乡的种子,他始终在文学世界里寻找自己的“精神乐园”,而“油麻地”就是他追寻的结果。

这里有麦地、有芦苇荡、有枫树林,一草一木都以生命为底色装点着这个水乡。桑桑因为抢了秃鹤的帽子而受到指责,一个人钻进了校外的玉米地里,“起风了,四周除了玉米叶子的沙沙声与水田里的蛙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5]13在油麻地小学“操场的四周种植的都是白杨树,它们在灰青色的天空下,笔直的挺立着。脱尽叶子而只剩褐色树干之后的白杨,显得更为劲拔。”[5]16作者笔下的景物都是美好的,油麻地的四时风光陪伴着以桑桑为代表的这群少年人的成长。曹文轩的风景描写与自然关怀,传承了京派作家一脉的浪漫与灵动,不遗余力的(地)刻画出灵动、纯粹、美丽、和谐的自然景观。

(二)诗意美好的文化空间

山水写意,自古有之。“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是山水诗的经典之作,将秋雨之后的青山写得绝美,同样也是王维的空灵心境在这唯美山水中的折射。还有他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以及“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等,都是山水诗殿堂级作品,其意蕴悠远绵长,透过意象营造出一幅诗意无穷的意境,而这个空灵美好的意境亦是诗歌的“文化空间”。

作家总是善于通过对风景的描写,对自然的刻画,营造出极具个性的、特别的诗意空间。在废名的作品中,“文化空间”和“文学空间”呈现出交汇与重叠。“文化空间”既是他小说的背景,也融入其作品的内涵之中;而“文学空间”既是他小说的叙事平台,又是其作品给人以想象和联想的跳板[9]93-97。曹文轩认为“美的力量绝不亚于思想的力量,一个再深刻的思想都可能变为常识,只有一个东西是永不衰老的,那就是美。好的小说,尤其是儿童文学应该像诗,或含有诗的种子”,他的“油麻地”便是这样的“美”的、诗意的文化空间,同时也是文学发展的自然背景。

(三)物我合一的理想境界

在《草房子》中,曹文轩以抒情的笔调塑造了一个优美、和谐的“油麻地”,这是桑桑生活的土地,是这部作品的“自然背景”,也是属于作者的文化空间。在这种“文化空间”与“自然背景”交汇之下,诗意的情怀指向更加悠远的人生境界和自然观念。

小说因为自然风景的“美”而更加具有美感,在人与自然实现“物我合一”理想境界时,那些雅致、清新、美丽的风景便开始轻声诉说着“自然”的故事。倔强的少年人秃鹤在实现自我和解时,他“坐在小镇的水码头的最低的石阶上,望着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河水”,少年的“纯”和“善”自然而然与周围的景观交融,“纯净”的月光下有一颗闪闪发光的“赤子之心”。因此,在月光的照耀下,为油麻地文艺汇演胜利做出巨大贡献的秃鹤,成为了此时“世界上一个最英俊的少年”。

三、悲悯的人道主义情怀

在《追随永恒(代跋)》中,曹文轩直言,要感动今天的孩子,不是给予简单的同情,他认为“感动他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在曹文轩眼里,“文学在于为人类构筑良好的人性基础”[10]2,《草房子》是饱含着脉脉温情流淌过心头的一首诗,透过桑桑、纸月、秃鹤、杜小康他们的成长故事,以及他们在经历那些苦难之后的蜕变成长,我们看到了少年人的坚韧与善良。苦难的经历并没有消灭人性中顽强的意志,反而让我们看到人的不断成长和自我完善,曹文轩正是从这一层面来赋予作品角色以灵魂,将现实生活中顽强面对人生劫难的人性光辉塑造的淋漓尽致,充分体现出其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

(一)生命之美

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草房子》的基调应该是温和的,但任何“生命”都是青春激昂的,尤其是初生的“种子”,总是以昂扬的姿态肆意生长。秃鹤的成长底色是带着少年意气的,为了赢得自尊,他有过委屈,有过任性,但最终还是与自我达成和解而成长。杜小康是坚韧的,他遭遇变故、身份地位发生转变,生活轨迹被打破,但他的成长是坚强的,在暴风雨中守护了鸭群,生命的坚韧让他豁然开朗。温柔的少女纸月亦是坚韧的,她身世可怜,常常被邻村的孩子欺负,但她历经生活的苦难反而变得更加坚强,最后跟随慧思和尚回归故乡。

他们都是生活在“油麻地”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包括那些已经长大的成年人,桑桑的老师们,温幼菊、蒋一轮、白雀,还有善良的舍己救人的秦大奶奶,他们的人生经历了各种幸运与不幸,但是“油麻地”这片热土带给他们的淳朴、善良、真诚的品质却伴随着他们的一生。从他们身上能够感受到,深入灵魂的淳朴的品质、传统的人性美,这使人们不由对他们肃然起敬,透过他们的身影,我们可以看到中华民族这个古老族群生生不息的火种燃烧,也昭示出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生命之美和人性光辉。

(二)人性之美

秃鹤是一个别具个性的少年,他的秃头让他注定与众不同。被孩子们“摸头”和“摘帽子”激发了他内心的不满和怨念,因此他毁掉了“油麻地”小学的汇操评比,他故意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扔向天空,扰乱了整个汇操的节奏,而秃鹤自己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全神贯注地做着应该做的动作,简直是滴水不漏”,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报复了他人的轻慢和侮辱”。但他很快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害大家失去了荣誉的秃鹤面临着众人的冷淡,这次“报复”并没有让他心里畅快,甚至新学期分组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直到那次文艺汇演。

油麻地小学要参与全乡四十三所中小学的文艺汇演,为了取得好名次,蒋一轮特意去县城找来了一个好本子,本来万事俱备,却在排练中遇到了最大的困难,《屠桥》里一个关键人物伪军连长是个秃子,没有这个角色,整个剧本就失去了亮点。但这个难题却是秃鹤的转机,他悄悄地托桑桑给蒋老师递了纸条:“我可以试一试吗?”署名陆鹤。获得演出机会之后,从未演过戏的秃鹤下定决心演好这个戏,不仅很快背好了台词,就连晚上回家了也“把自己打扮成那个伪军连长,到院子里,反反复复地练着”,收获文艺汇演的胜利之后,身为最大功臣的秃鹤却不见人影,桑桑找到了秃鹤,“那时,秃鹤正坐在小镇的水码头的最低的台阶上,望着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河水”,从前的不愉快都在此刻消融,月光下的少年,稚气未消的秃鹤以自己的努力实现了矛盾的和解。在这群童心未泯的乡村少年心里,不存在绝对的“恶”,只有一份赤子之心,那些可爱的、童趣的、冲动的甚至错误的行为都是以“善”为底色而发生的。

生命本就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再加上这些少年人在苦难面前的坚韧与成长,更能彰显出这份最纯的“善”和“美”。就审美的维度而言,伴随着苦难、天灾、甚至理想幻灭的成长历程,将生命打磨、浸润得更加饱满、厚重,桑桑的成长在于一次重病。原以为丧钟将要敲响,长在桑桑脖子上的肿块却悄然消失,在他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桑桑眼中的世界也更加充满温情与眷恋,最后的大团圆结局并非流于俗套,而是生命的回归,这种穿越生死之后再次焕发生机的力量与对世界的眷恋之情深入人心,使我们眷恋生命的温情脉脉,又敬畏这种穿透生死的力量。

(三)崇高之美

《草房子》带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之感,传达出一种悲悯情怀,这是对生命、对自然、对复杂的人性的关怀。“悲悯”,可以理解为“悲天悯人”,《辞海》中认为:“天,本指天命,谓哀叹时世,矜怜人民疾苦。”悲悯的情感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一种“原生态”情感:同情、哀怜,悲人所悲,痛人所痛[11]90-92。这种悲悯情怀指向一种朴实无华,却无比美丽的“崇高之美”。

在《草房子》的序言中就奠定了全书的“忧伤”笔调,以淡淡的离别之意回望桑桑的“油麻地”生涯。“那是一九六二年八月的一个上午,秋风乍起,暑气已去,十四岁的男孩桑桑,登上了油麻地小学那一片房子中间最高的一幢房顶。他坐在屋脊上,油麻地小学第一次一下子就全都扑进了他的眼底。”[5]1在告别故土之前,以回忆的叙述视角讲述“油麻地”乡土故事,饱含对故土的眷恋以及浓浓的不舍深情。

无论是属于“油麻地”少年们的“纯”与“善”,还是蒋一轮、白雀他们的“美丽”和“遗憾”,还是贯穿于作品的“成长”主题与带着淡淡忧伤的抒情笔调,抑或是透过《草房子》传递出来的作者的悲悯情怀,都指向人类最原始的善良与纯真,而作品以儿童叙述视角展开,也更加传递出“返璞归真”的自然之美,我们不仅要以学术的角度探析《草房子》的文学价值,更要以审视的角度进行社会学的思考,《草房子》带给我们的不仅是油麻地少年的成长和坚韧的意志,还有社会发展的动力与民族未来精神品格的塑造。

四、结语

曹文轩的京派情结,是他对纯正的文学趣味的追寻,也是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索、对大自然深切的关怀,更是他对人性的关怀,对民族精神品格的塑造与探索、对社会发展方向的探析,这些是作为文人身上应该承担的责任,也是大家要探索的终极问题。从古代的诗、词、歌、赋到现代的小说、散文、戏剧,古往今来的创作者们对这些问题进行了不断地追问和反思,而文学的力量也就在这种探讨中生生不息的蓬勃发展。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没有终点,在现代化文明进程之下,暴露出来的“矛盾”也愈加明显,只要人类社会向前发展,就必然要面对这种矛盾和对立。所谓“文学即人学”,只要作家不停止创作,文学研究者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与探索便永远不会停止,这不仅是身为作家学者应有的职责,也是千百年传承至今的文人风骨与道义。

「作者:刘阳」

从《草房子》看曹文轩的“京派”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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